胡三奶冷冷看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费慕书鬼得很,万一要是他跟姓杜的串通好了,施了这么一着苦肉计……”
周济道:“苦肉计?他为什么要用苦肉计?”
胡三奶道:“他知道咱们了。”
矮胖中年人脸色一变,旋又摇头道:“不可能,坛主,要是他知道了咱们,翠娟跟柳舞阳他们可没有……”
胡三奶摇头说道:“你们没懂我的意思,我是单单指咱们。”
矮胖中年人道:“他要是单单知道了咱们,以他姓费的身份,他用不着施什么苦肉计,他早带着人到咱们门口来了,再说,他要是知道了咱们,要有什么行动,翠娟跟柳舞阳他们一定会知道,他们一知道还会不马上报回来么?”
胡三奶沉吟着点头说道:“这倒是,这么说来是我多心了,那他无缘无故请你吃的什么饭?”
周济道:“许是前些日子属下请过他,他今个儿回请。”
胡三奶冷笑一声道:“和坤手下那些狗腿子是那种人么?他们不但吃人还喝人的血,他会会回请你?”
矮胖中年人道:“以属下看,怕是他想让咱们帮忙对付姓费的。”
胡三奶想了想,抬眼望着周济道:“你只管去你的,不管他跟你提什么事儿,当面不要答应,等回来禀报我之后再说。”
周济一欠身,恭谨答应了一声。
晚饭时候,周济一身深蓝色的裤褂儿,手里拿把折扇,潇潇洒洒地到了东来顺。
北京城里谁不认识胡府的周爷?夥计躬身哈腰赔着笑,迹近巴结的问着安往里让。然后带着周济上了楼,进了一个雅致的小套间。
杜毅里头喝茶等着呢,半张脸还有点肿,周济装看不见,打着哈哈,杜毅把周济让上了桌。
夥计献茶的献茶,递手巾把的递手巾把客气,殷勤里头透着恭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