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爷您跟他交情不是不错么?”
杜毅眼里又现了血丝,道:“那是以前,以前他初进门,的确跟我不错,可是现在不同了,自从他当上了大领班,就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尤其刚立那么一桩功,邀得了宠信,连走路都抬着头。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年头儿人太现实了,过河就把桥拆了,他也不想想他当初是怎么进这个门儿的,没我姓杜的他能有今天?奶奶的,越想越不是味儿。”
他重重地在桌上拍了一下。
周济道:“兄弟可没想到那位费爷是这种人。”
杜毅道:“你以为他是哪种人?有情有义,懂这四个字儿感恩图报?屁,他他娘的简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他,总之一句话,是什么人就是什么人,天生的贼种就是贼种。”
周济哈哈一笑道:“杜爷骂的好。”
杜毅摇头说道:“我姓杜的不是骂街的泼妇,也不是今天我背地里骂他,你不知道,他本来就是个贼。”
周济道:“黑道出身?”
杜毅道:“何止黑道出身。他是……胖子,提起来你是知道的,那天在天桥,巡捕营的人不是硬指他是那个杀人越狱的费慕书么?”
周济道:“难不成他真是费慕书?”
杜毅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道:“让你说着了,一点儿没错,他就是那个响马费慕书。”
周济怔了一怔道:“我说嘛,巡捕营是凭图认人,怎么会有错……”
两眼猛地一睁道:“杜爷,您要想对付他,兄弟倒有个主意。”
杜毅忙道:“你有什么主意?”
周济压低了嗓门儿,探着身子道:“密告他去。”
杜毅吁了一口气,勉强笑着摇了头:“这法子我想过了,不灵。胖子,他现在是中堂府的红人儿,以他的身份,他要是不承认,谁敢动他?万一他要是再反过来咬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