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一片汪洋当中唯一的一根浮木,除了汪学伟之外,其它的飘流物都救不了她。
她开始拒绝我的邀约,她开始减少跟我见面的机会,她开始足不出户,也开始把自己封闭在一个除了汪学伟之外,没有人进得去的世界里。
彷佛这世界的一切再美好个数百倍,都不足以比上汪学伟的轻轻一瞥。
我的证明顿时失去了动力,像一颗寿命将尽的电池,只剩下些微能点燃自己努力去尝试的光。
我每天都会到韵柔家,韵柔的妈妈待人很和善,但她的身体不好,虽然行动方便,但不适合长时间的活动。
她对我说,韵柔遗传了她的体质,身体状况也很差,常有头痛欲裂的情况发生,她的爸爸又长年为了生计在国外做生意,待在台湾的时间并不多。
「这几天,柔儿为了学伟的事,一天到晚把她自己关在房间里,我实在很担心。」韵柔的妈妈皱着眉头。
「伯母,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告诉我。」
「谢谢你了,阿哲,韵柔也常夸你是个不错的男孩子。」
在韵柔家里,我并不能为她做些什么或帮上什么忙,顶多只是替她们母子俩买晚餐或宵夜,韵柔总是不断的要我不需要担心她,但我看她每天都定时服用药物,给我一种不好的预感。
汪学伟并没有因为事情爆发而改变他逃避的做法,纵使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逃避,他还是对韵柔保持着绝对的距离。
曾经在我家楼下,我看见汪学伟一个人站在那儿,好象在等着邱心瑜,一把无名火愤由衷烧,我恨不得马上给他一拳。
「你为什么不见韵柔?」我上前逼问他。
「事情并没有这么单纯,不是我不见她。」
「你他妈找这是什么理由,谁听得懂啊?为什么你能忍心看一个这么深爱你的好女孩不断的伤心难过,只是为了见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