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角色,似乎都忘记自己原来所扮演的到底是谁了。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没有一个人反应得过来,所有正常的情绪一下子被搅乱,生活中的一切都模糊了方向。
首先发生变化的,除了我跟韵柔之外,就是邱心瑜。
我从来没有见她这么伤心过,也从来不曾看她这么憔悴,好象一场横祸夺走了她所有的知觉和感觉一样,一副人体空壳,整天在我眼前飘荡。
她开始每天到我家附近的海边,一个人坐在小沙丘上,静静的望着淡水河流向大海的那一端,偶尔,她会带着纸笔,在纸上拼命的画,拼命的画,我不知道她在画什么,但光是她落寞的背影,就够让我难受的了。
「妳一个人在这里干嘛?」
我走到她旁边,学她盘腿坐下。
「看海啊。」
「有心事,妳可以跟我说啊。」
「没有。」
「如果没有,为什么哭?」
我拿出面纸递给她,顺手拨拭她脸上的泪珠。
「阿哲,别理我,让我一个人吧。」
「好,面纸妳留着,我想妳用得到的。」
每一次她一个人坐在海边,她就会待到天黑。
咖啡厅里的工作结束,她开始喜欢一个人走路回家。
曾经在店门口看见汪学伟的黑色奔驰,曾经看着她跟汪学伟之间的拉扯与冲突,但是她始终没有上车,她的交通工具变成了自己的双脚,夕阳陪伴着她回家。
有时候,我会载她一起回家,她从不啰嗦半句话,安静的坐在后座,手也只是摆在大腿上,我担心她会掉下去,试着把她的手往前拉,但她并不领情,只是淡淡一句「不需要。」,拒绝了周遭所有的关心。
韵柔也一样。
汪学伟好不容易再一次出现在她的生命中,她像是将要溺水的人一般,对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