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打着伞接他上车。
贞嫂看着车子驶离,轻轻说:“好人应有好报。”
第二天一早,地上有薄冰,恕之步步为营,咔嚓咔嚓走向餐车,取出锁匙打开大门。
刚走进餐厅不久,有人推门进来。
一看,是王子觉,恕之怔住,她想过去扶他,可是猛然想起,很少病人愿意人家把他当作病人。
她轻轻说:“请坐,请问喝什么?”
他笑笑,“早,我要一杯免咖啡因黑咖啡。”
“马上来。”
恕之洗干净双手,束上围裙,立刻做蒸馏咖啡。
王子觉轻轻问:“哥哥呢?”
“在后门整理垃圾箱。”
“听说今年特多黑熊下山偷垃圾吃。”
“动物都不打算冬眠,整年出没寻找食物。”
“也难怪,本来是他们的土地,我们是后来客。”
恕之觉得这说法新鲜,她笑起来。
咖啡香气传出,她斟出一杯给他。
恕之怕他嫌静,扭开收音机。
天气报告员懊恼地说:“雪那白色东西可怕极了,今日又预测有十二工分雪量,冬天真不可爱。”
恕之开着炉头,把冰冻食物取出。
一个火车司机推门进来,嚷:“天佑松鼠餐厅,给我来双份腌肉蛋加克戟,还有滚烫咖啡,快,快。”
恕之连忙倒咖啡煎腌肉,手脚磊落。
忍之在门外清理积雪。
再抬头,王子觉已经走了。
像一个影子,来无声,去无踪。
货车司机把食物往嘴里赛,“替我做个三层汉堡,放在保暖炉里带走一个。”他嘿嘿笑,“我有无听过胆固醇?我不怕,吃饱再算。”
有人送杂货来,“姑娘,点收。”
贞嫂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