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这边点收。”
恕之向她报告:“王先生来过。”
贞嫂讶异,“他有什么事,他找谁?”
“他没说,喝了一杯黑咖啡就走了。”
“以往他半年也不来一次,又冷又下雪,天尚未亮透,他出来有什么事。”
恕之忙着为客人添咖啡。
贞嫂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看着恕之背影,轻轻摇头,不会吧。
年轻的货车司机吃饱了,看着恕之,忽然问:“你可想到镇上跳舞?”
恕之假装没听见。
“呵,”货车司机耸耸肩,“不感兴趣,在等谁呢?达官贵人?”
贞嫂提高声音:“史蔑夫,还不开车出发?”
他悻悻付账,还是给了五块钱小费,拉开门离去。
贞嫂轻轻说:“史蔑夫不是坏人,我们看着他长大,你要是想散心,同他看场电影也不错呵。”
恕之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贞嫂倒是欣赏这一点,她少年时也是如此含蓄,食物不好吃只说不饿,男同学不合意只推要温习功课,不会叫人难堪,现在都没有这样温柔了。
夏季,只穿小背心的少女几乎要贴住男朋友的背才站得稳,在咖啡店坐到深夜也不回家做功课。
贞嫂不以为然。
她闲闲问:“王先生精神还好吗?”
恕之一怔,歉意说:“我没留意。”
贞嫂点点头,是该不留神。
这时,午餐客纷纷上门来,呼着白气,脱下厚衣帽子,高声点菜,恕之与忍之忙个不已。
傍晚,发了薪水,他们回到谷仓,忍之顺手把钞票丢进铁罐。
他说:“今晨,他来看你。”
恕之不出声,她搓揉着酸软的肩膀。
忍之用手托起她的脸,“是这双眼睛吗?他们见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