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寂寞吧,我们都寂寞,这是环球性的疾病。”
蝎子笑。
我拨动书架上的书,“他也看书,瞧,他是狄更斯迷呢:《古玩店》,《圣诞颂歌》,《块肉余生》。真是悲惨,如果我们没把他杀害,也许他仍可以坐在这里读《双城记》。”
蝎子说:“如果他不死,你现在就是个死人。”
“说得对,我应该在十年前开始执教于一间小大学……我会是一个好老师。”
蝎子说:“厨房有二十只契安蒂空酒瓶。”
“表示什么?”我反问。
蝎子说:“我们快走吧,毫无进展。”
我说:“我肚子饿,我们去吃东西。”
“要不要订座?”蝎子又嘲笑我,“当心比萨店满座。”
我抓起电话,“我早知道有什么不妥,看电话盘上这个数字……173开头,这是罗马的号码,不是翡冷翠的电话。”
蝎子说:“呀——”
我抄下号码,小心用铅笔挑起那张纸,放进皮夹子里。
我打开窗,一群孩子踢着一只皮球奔过,深色卷曲的头发扬在风中,传来嘻笑声。
我问:“梵可利不知可有孩子?”
“你娘娘腔,j3。”
“我知道。”
我们离开那个地方。
到罗马的时候,蝎子很松弛,买了许多漂亮的衣服,坐在阳光下吃冰,她不用化妆品,不搽太阳油,不洗澡,甚至不用梳头,她比我更像地球的土著,她一天有二十四小时,而我因需要睡眠损失许多钟头,她有更多的时间一天比一天聪明。
那个电话是梵可利的家,他的母亲是个年老的西西里人,说话的手势很夸张,很热心地留我们吃菠菜面。
梵可利没有孩子。
小露台上的玫瑰花一蓬蓬地开着,蝎子与老婆婆说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