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利话,我悲哀地想:我们真是天底下最歹毒的动物,杀害了她的儿子,却又来与她做亲善状,在阳光下我觉得寒冷。
老婆婆很久没有客人了,滔滔不绝地诉说着儿子的一切,他的糖尿病,他的保险额……
梵可利没有朋友,但是四个星期之前,他与一个男人在老婆婆家中见过面。
“那天大雨,”老婆婆说,“那男人说英文,我懂一点英文,他用美国口音。”然后我们得到一项重要资料,“他是东方人,跟你们一般,我不晓得彼埃特罗有这么多东方朋友。”
“他们说道什么?”蝎子问。
“说道卢昂。”老婆婆耸耸肩,“我没有留意听。”
蝎子点点头。
老婆婆问:“他这次叫你们来——”
“啊,叫我们送钞票来。”蝎子掏出一叠美金交给她。
老婆婆说:“啊,那么他也有东西交给你们。”
蝎子神色自若,“自然,交给我们好了。”这是一项意外的收获。
老婆婆把钞票放好,进房去取一只牛皮纸信封,蝎子接过收好。
我说:“婆婆,彼埃特罗叫你往亲戚家住一会,马上去,越快越好。”
“我只有一个妹妹在卡普里岛,他是叫我去那里吗?”
“嗳是,你快动身,我们送你去渡海轮。”
“为啥这样急?”老婆婆笑问,“过一两天自然会去的。”
蝎子号拉拉我,“我们告辞了。”
老婆婆千方百计地想留住我们,然后依依不舍地送我们到门口。
“j3,你有太多无畏的怜悯。”蝎子说。
“她已是风烛残年了。”
“正是,”蝎子说,“所以不必去理她。”
“我们不是冷血的杀人狂。”
“你说得对。他们铲除博士与缪斯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