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纤细的手指,纯洁的眼神,我看不出任何缺点,我想我是……我对她……很难说,印象很深。
当天夜里,我听到哭声,我是半夜惊醒的。一号与三号只隔一面墙。二号在对街,这一区是单号一边,双号一边的,我清晰的听见哭声。
我没有开灯,我点了一枝香烟。
妹妹来敲我的房门,“哥!”
她钻进我的被窝,“怎么一回事?半夜三更的哭?到底是人是鬼?怎么搞的,瞧我这运气!恐怕又得搬家了。”
我说:“当然是人。放心。”
“谁?一号那边传过来的,好哇!明天放学,我也去抗议,说他们半夜三更的,吵得人不得安宁。”
我不响。
是谁在哭呢?做母亲的?还是那个做女儿的?
是月亮吗?我只见她微笑,可没听她哭过。
那天与妹妹都没睡好。
第二天妹妹上学去了,我送她回来,意外的看见月亮坐在门口的石阶上,手中握住一大把雏菊,我喜悦极了,我下了车迎上去,我俯下身子,我问她:“认得我吗?”
她微笑了。
她说:“花。”
我也笑了。
她是怎么溜出来的?我脱下毛衣,厚厚的裹在她身上,替她卷好了过长的袖子,我不顾一切的拉了她的手,我说:“来,我们到公园去。”
我用一张纸,草草的写了几个字,贴在一号的大门口,字条上说:“三号的住客把月亮带到公园去走一走,保证一小时安全回来。”
我当然知道这么做有多危险,然而也顾不得了。他们可以告我拐带,绑票,然而大家都是中国人,而我想月亮快乐一点。
我带她上车,把车开进最近的公园,然后把她放开,我说:“月亮!随便你怎么玩!”
她听懂了,她笑,她奔过草地,朝花圃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