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可惜没花,但幸亏也没有下雨,她跑到池塘边,坐下来,把脚浸下水去。我连忙追过去,把她的脚捞起来,用手帕替她擦乾。我说:“冷,知道吗?”
她想了很久,居然点点头。
我把自己的袜子给她穿上,她拉看被商,笑。
我修然想:是的,她的智力只是一个两三岁的孩子。她是一般人口中的白痴,但她也有享受生命的权力,我要帮助她。
我与她蹲在池塘边,看野鸭野鹅游来游去,她不发一语,但是全神贯注,她的长辫子散了,我帮她再结好,我把手护着她的肩膀。
在公园的儿童游乐场里,我与她玩一个秋千,她格格的笑,我们两个人都不觉冷。静止下来,她躺在草地上,英国的草地不好躺,湿,但是我不忍心叫她起来。
忽然她握住了我的手,很集中精神,彷佛在回忆什么,想什么,然而终于她失败了,眼睛渐渐附上一层茫然的神色,我握着她小小的手,我真想哭。
我或者不应该怪她的父母,他们也许已经想尽了办法,还是无能为力,而我,我希望我有时间,我看看表,今天是该回去了,再不回去,恐怕下次会出不来。
我带了月亮上车。
回到家。
妹妹,她的父母,都站在门口等。
妹妹见到我,铁青着脸,一步不响的回转屋子去。
月亮呆呆的站着,穿看我的毛衣,我的袜子。
她母亲叫她:“月亮。”
她又笑了。
她的父亲是一个很斯文的人,他咳了一声,说:“如果你有空的话,我想我们该谈一谈。”
我跟着他们,到了他们的客厅,坐下。
月亮的父亲开口:“大家都是中国人……”
我说:“是的,我没有坏意。”
“但是你爬我们家的窗口,没得我们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