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那个样子,身上永远长期带孝,只得三个颜色:黑、白、灰,一年四季,单看他的服饰就闷死人。”
是莉莉不懂欣赏。
“你怎么了?”莉莉问:“你不是觉得他有可取之处吧?”她透着诧异。
我叹口气,摊开文件,我说:“你看看这一份电讯的来龙去脉,我根本莫名所以然。”
“你最近是有点不集中。”莉莉说:“我来替你寻一寻。”
我说:“老姑婆,没法度。”
人家未必喜欢我。我想。
这么个理想的人物,找什么名门闲季找不到?我又叹口气。我这个人很少自作多倩,叫我看得上眼的男人送真不多,所以我一向规规矩矩,没有烦恼,现在倒叫莉莉的表哥引起心中一阵阵涟漪──真文艺起来了。
我问:“他叫什么名字?”
“爱克斯广告公司。”莉莉头也不抬。
我既好气又好笑,“不是,你表哥。”
莉莉问:“你为什么要知道他的名字?他叫悦恺,姓谈,谈悦恺,名字都比别人怪一点。”
我点点头。
那日下班,忽然寂寞下来。
一向我都不觉得寂寞,一向我认为孤独不等于寂寞,但是现在我很想身边有个人陪着──当然是情投意合的人,不是张三李四。
我看看某几上的电话。电话铃多久没响了?不如挤掉它,一个月省下三十余元。
我呆呆的翻开红楼梦,呆呆的又合上。
我不同莉莉,可以公开的承认喜欢一个人,问他要约会,我今年三十一岁,莉莉只有二十一岁,有很多事是她可以做而我不可以做的。
我又叹口气。
这是我最烦躁的一个周末。
星期一我来不及的去上班,希望工作可以镇静我的心情。
莉莉九点过五分到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