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间。
她放下手袋就跟我说:“怪事。”
我淡淡的问,“却尔斯向你求婚了?”
“不是──想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才不嫁他,玩管玩,嫁人要嫁牢靠的,像他那种人,赚五千老想花一万,嫁了他岂不苦一辈子?唉呀,真是一只空壳子,真被你说对了──那日我上他公寓去,你猜他送我什么礼物?什么狗屎垃圾的一只新加坡兰花镀金别针──他当我什么,真气死人。”
我微笑,“那你还见他不见?”
“见,自然见,大家玩嘛,怕什么?”莉莉仰仰头。
我点点头。我早说过,却尔斯连莉莉还追不到,他如果不加把诚意加把心机,就只好永远吊儿郎当在中环晃,到老了就晓得苦。
“你想他送什么?”我问莉莉。
“他送得起什么?”莉莉扁扁嘴,“最好是鲜花糖果,开心好看,他呀?也不出去打听打听,k金的手链子都一千元一条了,充什么大头完。”
我笑,要的,物价飞涨,男人很难做,现在略白一点,没有疤的一卡拉钻石都得三万多。”
“没有这三万多结什么鬼婚?”莉莉说。
我很好笑,我说:“却尔斯大概很久没上街,根本不知行情。”
我们相对大笑。
“嗳,我差点忘了说怪事了。”莉莉想起来。
“说吧。”
“我那表哥周末忽然来我们家。”她说。
“怎么?”我的心跳。
“他向我打听你的事。”
我的心剧跳。
“我跟谈悦恺说:你不用想了,人家会睬你──”
“唉呀,”我叫出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为什么不?”莉莉朝我瞪眼,“他哪一个字号的人物?想追求你?”
“为什么不能?”我涨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