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挤出微笑,“有什么苦要诉?”
继母不知该退出去还是该旁听,站在一旁一副尴尬相。
终于她搭讪地喃喃自语:“我去看看白木耳炖好没有。”
但是她并没有离开,我觉得她人影幢幢地靠在门外,不知想偷听些什么。
“之俊,我还有些金子。”
我微笑,“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你说,该不该把两个孩子送出去?”
我故意提高声线,好让继母释疑,“那自然是要的。”
他黯然,“送他们出去也不管用,庸才即是庸才。”
我笑,“真的,我们都是庸才。”
“之俊,我不是说你。”
“爸,你要多疼他们。”
他不响。
过很久,他说:“我很后悔。”
后悔什么,再婚,在晚年生孩子,还是与母亲分手?
“你母亲,是我把她逼到叶成秋那里去的。”
“多年前的事了,爸。那一位也陪你熬了这些年,你这样说不公平。”我替爸爸拉上被子,“快快睡觉,我真的要回去了。”
说完不理三七二十一,便站起来替他关上房门。
继母躲在门角,见我出来,也不避嫌,立刻说:“之俊,只有你明白我这些年来吃的苦。”双眼都红了。
我仍然微笑,“要送他们两个出去念大学呢,还不快快加把劲用功,打算去哪里?依我看,加拿大学费略为便宜一点。”
两个弟弟露出惊喜的样子来。
我拍拍他们肩膀,“父亲是唠叨一点,心里疼你们,嘴里说不出。”
叶成秋与父亲同年,今日看来,他比叶成秋要老一倍。男人没有事业支撑,立刻溃不成军。我叹息。
他们送我到楼下。我又叮嘱几句才回家。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