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呢!芳契出门去买鞋于,每隔数年,她的脚就大半号,从五号一直长到六号半,现在看样子又穿得下五号半至六号的鞋子。
还有,身量仿佛也高了三两公分,这不稀奇,现在她的背脊挺直,双肩自然往后板,与从前大有分别。
这是她短短期间内第二次出去置衣物。
芳契的品味又与前不同,她开始为独特的设计吸引,那种裙身边高边低,袖子只长只短,领子半圆半方的东洋风时装一买一大堆。
为什么?因为年轻的她穿上好看别致得不得了。
从前芳契哪敢着这种拖拖拉拉形状暖昧的衣裳,光是艳羡。
现在趁什么都可以穿上身的时候试一试新。
芳契意外地发现几件小得不能再小的泳衣,游泳本是她最大嗜好,她查一查泳衣号码,统统买下来。
售货员遇到这样的顾客,眉开眼笑地迎合,“游冬泳最好。”
一言提醒芳契,为什么不,她留意到关永实现在住的平房后园便有一个泳池。
她大包小包捧回家,门房见到她,照样瞪着她,芳契啼笑皆非,以前,这位老人家会得主动过来帮她按电梯,此刻当她仇人似。
趁着这个空档,她想找关永实约他明天见面透露真相。
电话铃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来听,芳契以为没人在家,刚欲挂上,他却又来接。
“你在什么地方?”她笑问。
“游泳。”语气很冷淡。
“我是芳契。”
“你是芳契?不,你是小阿囡。”
芳契不禁叫苦,小关恁地厉害,已经可以分出两种声音微妙的分别。
“小阿囡,别装神弄鬼了,有什么话说吧。”
“我想过来你这边游泳。”
“池水寒澈骨,不适合你。”
芳契骂他,“我是自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