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只苦果,人人都想挤上来一睹庐山真面目,评头品足,希望得到一手资料,若不能满足他们的话,一定会惹得怨声载道。
芳契咳嗽一声,开始写她的读词:“吕芳契的特殊遗传因子使我得到二度青春……”不对,太老套,谁会相信。这样吧:“法兰根斯坦博士把我改造——”,算了吧,更糟糕。
这时候,芳契那具只会批评不会创作的电脑又技痒了,它注脚:“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他们?”
“因为,”芳契向它但白,“人们很少愿意相信真相。”
“多奇怪的人们。”
“帮帮忙,你有什么办法?”
“或许,你可以拒绝解释。”
芳契说:“对陌生人可以缄默,熟人不行,亲友们爱听故事,最好连细节都不遗漏。”
“做你们也真不容易,有那多么的奇风异俗需要应付。”电脑好像很同情芳契。
“嗯,你有没有名字?”
“我只得一个编号。”它十分遗憾。
“告诉我,当光与影于明日离去,你会不会同往?”
“我不是生物,我只是一种功能,我与这具电脑共存亡。”
“哦,你是电脑的灵魂。”
“可以这样说。”
芳契有意外之喜,“这么说,你会留下陪伴我?”
它又有点儿骄矜,“可以这么说。”
“那敢情好。”
他并不是一具最先进的电脑,但肯定最多嘴。
芳契说:“我陷入僵局,明天我还得向男友交待,”她又问:“请问你的性别是男是女。”
“没有性别,只有功能。”
芳契笑了,“同我一样。”
“你?”
她叹一口气,不再解释,否则的话,说上三大三夜说不清。
要忙的事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