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将来我会设法偿还。”
“市道正在好转,你父亲也该回来了。”
“小妹,我很佩服你。”
“母亲与姐姐呢?是她们为我们铺的路。”
“是,”贡心伟承认,“她们在彼时彼地,只能做到那样。”
“所以我们可以活下去,比她们做得更好。”
邱晴忽而落下泪来。
同样的跳舞事业,今日与昨日的包装全然不同,经营手法也趋现代化,邱晴把管理科学搬出来应用,设立一套较为完整的制度,吸引质优职员。
就是在这个时候,邱晴发觉前来应征的女孩子不但受过教育,且思想成熟。
记得她在这个年龄,还努力把整个世界分成光暗两面,总希望阳光照到身上,新一代思想完全不同,她们只有目的,不理青红皂白,要光的时候,信手开电灯,要多大的电伏都有,再也没有人问:像你这样好好的女子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
邱晴发觉全市各行各业的人都志同道合急急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赚得最高的名同利,走捷径当然要不择手段,付出代价,假面具统统卸下,交易直接赤裸,不下于她那一行。
邱晴把母亲与姐姐的照片放大搁在写字台上。
现在,女孩子看到案头银镜框内镶的照片会说:“这是谁?服装美极了,似齐格飞歌舞团。”她们再也想不到,那个地方叫新华声。
除了心伟,也只有白色开篷车主能与她谈心事。
他仍把她载到山顶去看雾港。
她笑说:“你不换掉这辆老爷车?”
他反问:“你为什么不搬到山顶?”
“有这个必要吗?”
“就是没有。”
开篷车的主人现在是一间建筑公司的合伙人,每日工作超过十五小时,创业期间,不是常常有空到山顶来逛,他与邱晴的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