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飞机票及文件,以及一大堆有关公司事务的录音带,正好,可以在二十小时的航程中聆听。
趁着上午有空,我独自到城内溜达。
冬装早已摆出来了,女士们香汗淋漓地试穿着,也不怕中暑或是流鼻血,我挑了件蒙他那的皮大衣,到英国去总得有件厚衣挡住。
空前的寂寞,我深深地抽烟,少了叮-叽叽呱呱,关大雄有点魂不守舍。
以前来到这些店铺,她总能把每件新装滑稽地评置一番,什么“试想高宝树穿这件八号喇叭迷你裙”,或是“沈殿霞最仁慈,她从不穿这些金线阿里巴巴裤”,“不知谁说穿‘史慕京’弄得不好会变任剑辉”……笑得我半死地。
现在我真是天大的凄凉,专用的说笑人不知怎地沉默下来了。
飞机票是今夜七时的班机,看样子事情真的很急,也好,离开三五七天,度过尴尬时期,回来时又可享受到叮-的如珠妙语。
我乘车到东区书店去找寻叮-的著作。
真惭愧,多年来我并没有对她的事业表示关心。在书店内叮-两字是吃香的,她的书一叠叠地摆在显著的地方,我翻阅——
书名很别致,像“做殷红梦的人”、“一天的云”、“游学记”、“城市故事”、“西北来的女郎”、“海的迷艳”、“他说今夜没空”……
我挑了两本,打算在飞机上看,仿佛要在飞机上度过一生的时光似的,什么都要在航程里解决。
我很后悔,我应早看这些书。
拿到柜面去付钱,同时有几个女孩手中也拿着叮-的著作。
我问收银员:“销路好吗?”
他答:“很好,都三版了。”
“哪本最好?”
“现在读者比较喜欢拣小说看,杂文反而销不掉。”他说,“叮-的‘蔷蔽’最受欢迎。”
我很困惑,仍然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