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半夜音乐,心情总算平静下来。
于是拨电话给叮。
叮-打着呵欠来听电话。
“睡了吗?”
“还没有。”
“在看书?”
“嗯。”
“什么书?”
“大卫王的悲剧。”
“什么?”
“圣经故事,大卫王与技示巴。”
“那有什么好看?”
“是不好看。”
“为何闷闷不乐?”
她不答。
其实我可以回答自己。
我们妄想一切可以恢复到以前的完美,但又知道这根本是没有可能的事。
“我会因公事出差数日。”
“什么时候去?”
“这一两天。”
“这么快?”
“赵三苦苦求我。”
“呵。”
我很震惊,叮-以前跟我说话从来不是这样的,现在她仿佛什么都不想说,只是“呵”、“是”、“不”、“是吗”、“好”、“知道”。太可怕了。
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还说结婚呢,许多人离婚就是为了不再有话可说,我们到底是否应该结婚?我们俩人在电话中维持许久的沉默,终于我说:“睡吧。”
“好。”就这样挂了电话。
我索然无味地上床。
从前她会把全套大卫王的故事告诉我,叮-的阅读范围杂而且广,什么狗屎垃圾都看个饱,说起故事来,包罗万有,特别古怪动听,而我是她的特级听众,她的职业,本来就是说故事。
但她现在不再对我说故事了。
多么讽刺。
也许以后我只得到书局去买她的书来看故事。
我感喟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赵三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