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天才表示怀疑。“凌叮-?这么滑稽的名字……”
身边一位女读者立刻驳斥我,“这名字多可爱!”
我只好付下钞票离开。
亡羊补牢,未为晚也。我一定要花些心机进入叮-的世界。
我握紧拳头,决心要痛改前非。
开车返家,碰巧交通挤塞,身边有一辆白色的大车,驾车人是一穿黑衣的女郎。
不知怎地,我心震荡,香雪海!我同自己说,连忙转头注视,不,不是香雪海。那个女郎也很冷很美,但不是香雪海。
我苦笑。
将来我的墓志铭上该写:“他虽然娶了白衣女,但却忘不了那只黑蝴蝶。”结果彷徨一生。
我略为收拾,打电话给叮-,她的录音机说:“……请在叮一声之后留话,我会尽快给你回话。”我立刻挂上话筒,什么都不想说。
我自己一人拎只小箱子乘计程车到飞机场,就在那里吃了客三文治,然后进入候机室。
我很快地看完叮-的两本书,深深震惊。
叮-的人,跟她的书完全是两回事。
可怕可怕,她的书非常悲观,非常灰色,偶然有一道彩虹出现,也是昙花一现,大半都描述都市人感情的淡漠,人与人之间的虚伪,生命的寂寞,各种各类的失望,对白有时很俏皮,但太过苦中作乐,完全笑不出来。
我非常震动,从来没想到叮-的人生观竟是这样的。
她的小说虽无文学价值,但有特色,值得一观,算是难得,人生有什么值得写的?大部分人都活得这么匆忙,为了糊口,失却志气理想……但是她还是写了这么多本书,喜怒哀乐。
我合上书,飞机飞过新德里的上空。
到达希特鲁机场的时候,非常疲倦,提着行李出候机室,有洋女打着“关大雄”的旗号在等我,接我往夏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