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笑会得笑的人。
阿姨呷一口自制咖啡,“年轻真正好。”
丹青微笑。
“丹青,倘若我离开这个地方,你会记得我吗?”
丹青抬起头,“当然我会想念你。”
阿姨又问:“假如我过了身呢?”
丹青回答得在自然不过:“我会带着花到你墓上,并且把你的故事告诉我的孩子。”
娟子阿姨非常感动满足。
丹青说:“但是,那是很遥远的事,我们不谈那个。”
她隐隐觉得不妥,记得父亲曾经说过:有三件事,最好勿要在成年人跟前提起,该三大忌讳是死亡,税务,及移民。
虽然娟子阿姨仿佛不大放在心上,丹青还是急急顾左右言他。
母亲最怕老,有空的时候,端坐镜前,看不到几分钟,便长长叹息。
常常发些令丹青忍俊不住的牢骚,象“不知恁地,浑身皮肤上都长出颜色的痣与雀斑来,各型各类,象开展览会”,或是“一过四十岁,还分什么鹅蛋脸与尖脸,面颊上的肉受地心吸力呼召,统统往下坠,面孔越拉越长”。
丹青十分欣赏这种无奈的幽默,转述娟子阿姨,两人笑得前仰后合。
年轻是否真的这么好呢,年轻的人都不知道。
丹青自觉有许多烦恼。
从脸上的小疱到升学问题,都使她不能尽情享受这段流金岁月。
趁着这没有月亮,没有进帐的晚上,丹青把握机会,同娟子阿姨把难题一一讨论。
“到底考得怎么样嘛,考生本人心中一定有数。”
丹青默认,世上有什么奇迹,不外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约一两个甲,其余则乙丙不等。”
“太差了。”
丹青低头,“我也知道。”
“从小你对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