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吊儿郎当的。”
丹青不语。
阿姨取笑她,“眼看史密夫、华沙、威斯理、布朗统,退而求其次,牛津剑桥、耶鲁哈佛,普林斯顿史丹福也全部无望,尴尬了。”
“阿姨我原以为你会安慰我。”
她摇摇头,“我才不骗你,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丹青不服气,“你同妈妈也不是名校出身。”
阿姨按熄香烟,“我们那时自学出身都还行得通,社会要求不一样。”
“讨厌。”
“你打算念什么?”
“我不知道。”
“阮志东不是在替你找学校?”
“爸说我不文不武,不知考什么科目。”丹青颓然。
娟子阿姨笑,“熟客人来了。”
是艾老与他夫人。
丹青很少接触老年人,心中不住诧异,到了七八十岁,还有兴致喝咖啡,真了不起。
阿姨亲自迎出招呼。
艾先生抬起头来,向丹青招手,“是阮小姐吗?长这么高了,从孩子变少女了。”丹青自柜台后走出来,笑着站在他面前。
艾老伸手与她一握,丹青注意到他手背上布满斑点,且宽宽松松的,同手掌尺寸不大合衬,象是随时可以叫高明的裁缝才修窄一点,那么,多余的皮肤就不会在腕间打转了。
丹青当然知道,只要够长寿,每个人的肌肤迟早都会退化到那种状况。
她转身端出咖啡。
甚难想象,若干年前,艾老他们也是粉团似手抱婴儿。
不可思议。
值得庆幸的时他俩十分健康,衣着整洁光鲜。
丹青当他们是活的古董。
艾老腕上的手表约有五十年历史,偏偏此刻古老当时兴,正流行古董表,丹青十分艳羡。
丹青也有一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