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吸进一口气,打开门,走了。
程子函斟了杯威士忌加冰,坐在沙发上,静静喝一口。
“这件事,不要同母亲说。”
“……”
“你说得对,我是该马上与她断绝来往。”
“……”
“这不是惹人笑话的时候,小报一登出来,是一世话柄,死无葬身之地。”
子盈长长吁出一口气。
“不过,那么亮丽的女子——”
子盈哼了一声。
“你不觉得高琪是美女中的美女?”
子盈冷冷说:“是那种夜间把皮除下来一笔笔细细勾画的美女。”
子函忽然笑了:“男人看女人,同女人看女人,有很大分别。”
子盈拔高声音:“你们喜欢那种站着也像是躺着的女人。”
子函一怔,不禁好笑:“你放心,郭印南绝非我族类。”
“法国人在上一个世纪就叫这种女子horizontal,她们打横做人。”
“子盈你学识渊博。”
“我知你心中不快。”
“她待我是真心的。”
“我作呕,子函,用用脑,老少通吃,见钱眼开,我并非针对某人,这是事实。”
“她为何离开父亲?”
“老爸生意失败,她收拾细软就走,我还记得她肩上搭着一件紫貂,拎着行李逃一般飞往飞机场。”
“逃生是人的本能。”
“子函,你非得与这女人一刀切不可。”
“子盈,我也是对事不对人,你自幼温室长大,不知世界残酷,弱肉强食。很多时候,一个人所有的,不过是一具肉身。”
“依你说,有肉卖肉,天经地义。”
子函看着妹妹:“夏虫不可以语冰。”
“对,我是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