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子盈,红了的双眼像会放飞箭,握紧拳头,仿佛要打人的样子,实在少见。
“这是怎么一回事?子盈,你见过我秘书高琪没有?”
子盈哼一声:“她不叫高琪,她叫高戈,我认得她,子函,叫她走,走得越远越好,以后都不准见这个人。”
子函大吃一惊:“发生什么事?子盈,你先坐下,有话慢慢说。”
那高戈轻轻说:“我马上走。”
“你待我把话说完,子函,这个叫高戈的女人,在去年亚洲经济崩溃之前,是我们父亲程柏棠的情妇。”
子函倒退一步,他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
高戈分辩:“我真的不知,我并无隐瞒我的过去,我也根本不愿回到这个城市来。”
子盈几乎有点歇斯底里:“子函,你若不与这女人断绝来往,我与妈妈一辈子不会原谅你。”
“喂喂喂,子盈,静一静,慢慢讲,我有交友自由。”
子盈见子函尚有恋恋不舍之意,心都凉了:“子函,写张支票叫她走,此事若不即刻解决,你我不再是兄妹,你不必参加我的婚礼或是丧礼,我与你同胞而生,一起长大,这件事你若不听我的,那就算了。”
子函听到这里,不禁心酸,过去握住妹妹的手。
“我实在不知道她与程柏棠的关系,琪琪,这是真事?”
她点点头:“子盈说的都是事实,我马上走。”
“我不会难为你,稍迟我派人送支票来。”
“我同你在一起,也不是为钱。”
程子函摊手:“我应当作出适当赔偿。”
“你们父子都疏爽大方,是欢场中上流人。”
子盈听得啼笑皆非。
只见高戈取过名贵手袋,走到门口,又停住脚步,脸上露出怅惘的神色来,像一时间不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