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笔臻已经转变话题:“这里校风大异,我觉得很难适应。”
展航同情她,“请讲出困难。”
“太自由散漫,无所适从,一切资料都得往图书馆里找,师生之间嘻嘻哈哈。毫无尊卑。”
展航没料到她是个小古肃,不禁好笑。
“是,这边是不作兴鞭挞学生,至于功课,你可以写半张纸交差,亦可宇宙无限,著书立论。”
“哗。”
那时里边有人叫:“臻,臻,你在哪里?”
她站起来,“我要走了。”
“住哪里?”
“宿舍。”
“家母擅烹饪,又好客,闲时请到我家来摄取营养。”
“多谢你的邀请。”
她匆匆走了。
展航隔很久才回到自己房里。
睡到半夜,被伟谦推醒。
“什么事?”展航睡眼惺忪,“有事明天再说。”
伟谦说:“我刚接到母亲电话。”
“呵,伯母怎么样?”展航立刻清醒。
“不是她,是我叔父李举海,他在昆士兰以西回路线海峡潜水失踪。”
展航的瞌唾虫全都赶跑。
“他于前日与友众出海潜水,自麦基港出发,黄昏归队时,独他一人失踪。”
展航睁大双眼。
“拯救队搜索了三十余小时,并无所获,人海捞针,恐怕已凶多吉少。”
两人静坐一会,伟谦又说:“据说叔父有部份遗产留给侄子。”
“那就是你了。”
“是,当可解窘,不过,我仍然希望他活着。”
展航用手抹一抹脸,“他这人如此放肆嚣张,胡意妄为,也不枉一生。”
于太太也起来了,问两个年轻人:“什么事?”
伟谦视于太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