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母亲一样,轻轻走近,絮絮把事情告诉她。
她听完了,不出声,有一点点激动,终于抬起头说:“我去做咖啡。”
她没有再提这件事。
过了几日,展航看见母亲在花园种郁金香球茎。
他出去帮她。
“埋深一点,否则松鼠会挖出当晚餐。”
展航挥着汗说:“许久不见英先生来访。”
“他对我失望。”于太太微笑。
“的确伤了他自尊心。”
“展翘也许回来过新年。”
“呵,你可有得忙了,先得替她张罗冬衣,让她同你睡吧。”
“伟谦将去出席丧礼。”
终于找到遗体。
“大堡礁有鲨鱼。”
其余的情况也就不消细说。
于太太说:“伟谦承继了一笔遗产,足够他独立生活以及将来创业。”
“我真替他高兴。”
“伟谦苦尽甘来。”
这种形容词只有母亲扪才会想得到,可是又贴切非常。
晚上,伟谦说:“展航,请你陪我到达尔文去一趟。”
“为什么?”
“壮胆。”他说得很坦白。
展航讶异。“你怕吗?”
“有一点。”
“我只能去三天。”
伟谦答:“我也是。”
展航陪他出发,他不是去参加仪式,他特地走道一趟是为着找一个人。
也许,看在往日情谊,她会出现。
可是,场面异常凄清,总共只得他们两个年轻人出席,其余数人,都是陌生的律师与会计师。
那么大的家族,却没有任何表示,难怪伟谦说有点怕。
展航四周围张望,彻底失望,没有,她没有来。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