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比其他的女人可爱,其他的女人在失意的时候就会自暴自弃。”
我苦笑。“我明白你指什么,她们又吵又闹,倒不是想男人回心转意,而是想把其他的女人吓走,多数成功的。”我停一停,“而男人多数非常柏寂寞,于是乎破镜重圆,白头偕老。”
“你呢,你为什么没有那么做?”
我摇摇头,“我计算过,我是那种一辈子记恨的人,我不会原谅男人的不忠,再重头开始也不会有幸福。”
他点点头,“真是悲剧。”
我仰起头笑了。悲剧呵。
“来,我们出去吃晚饭吧。”
“什么?你请我,不如我请你。”我说。
“我也有正当职业,是个赚钱的人,为何不准我请客?”
我看着他。如果我由他请我,我们就成了约会的男女了,我不想使他有这样的感觉。
他说:“我已经廿六岁,你不能说廿六的男人尚未成长吧?”
“啊,”我说:“现在许多廿五六岁的女人还把自己当小孩子,妈妈不准她迟返家呢。”
他笑,“所以我找不到女朋友。”
“那胖胖的女孩子呢?”
“她?她还在美国念书,等她毕业真是一件疲倦的事,大学教育把青年人的成熟期拉后了足足六年,一切要待二年预科与四年文凭试之后才能开始,也难怪她们以为人生在廿四岁才开始。”
我“啧啧啧”地说:“真能批评,于是乎把胖小妞给抛弃了。”
“不能说抛弃。”他说:“来,我们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他陪我聊天,很亲切关心,如果不是我认识他已有一段日子,一定会以为他想在成熟女性身上找经验。
“为什么约我?”我问。
“在日本馆子见你独自坐在那里吃饭,铁板烧的烟雾笼罩着脸,脸上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