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落寞的神情,在农历年的时分居然如此孤单与不在乎,实在是引人入胜的,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是我长辈的女友,于情于理都不能约会你,后来你与林医生分手,可是遇见我总是冷冷的,我觉得像你这样的女子,一定很多情人。”
“是很多,”我笑,“但过年全回家陪妻子了。”
他也笑。“你会不会跟年轻的男人在一起?”
忽然之间我面孔涨红了。过一会儿我才问:“什么叫做在一起?”
他说:“就是在一起。”
我说:“从来没试过,老觉得跟年纪小的男人来往,好像占他们的便宜,有义务照顾他们起居饮食,这其实是很累的一件事,我不敢做。”
“那不是理由。”
我抬起头想一想:“是,还有其他理由,我有自卑感,我的过去在一般人眼中是一团糟的烂摊子,谁来收拾呢?我不能欺骗一个年幼无知的少年。”
“那些人可以置之不理。”
我点点头,“是。”
“你可以光理我,”他很温和的说。
“我喜欢与你说话。”我承认,“但如果再进一步,对你不公平,外头有很多好的女孩子。”
“我们可以做朋友。”他说:“行不行?”
“我很荣幸。”我说。
他温文地笑。
我忽然之间很冲动的说:“我三十岁了。”
“我知道。”
“我已经不知道什么叫爱情。”我说。
他说:“当然你是知道的,你只是没有机会发挥你的所长。”
“不,我连哭泣也不知道了。”我说。
他说:“你只是在冬眠。”
我很感动,低下了头。
我们以后常常有约会,多数我都是等他的电话,不去骚扰他,我不是要维持那一点点的尊严,而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