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说:“幸亏有这份工作。”不由得叹一口气。
那天下了班,我到超级市场去买罐头食品,回家刚在掏锁匙,有人在我背后“喂”的一声,吓得我跳起来,罐头摔了一地。
“天啊,”我叫,“谁?”
我转身,看见思安对牢我喜孜孜的笑。
“你!”我诧异,“你是怎么来的?”
“你约我呀──,‘下了班就回家’,我可在你门外等了半小时了。”他说。
“你几时约我的?你怎么晓得我的地址?”
他一边帮我捡罐头,一边说:“你,糊涂了,昨夜你睡到一半,我把你叫醒的,怎么?忘了?”
“哦,那真是你。”我怔怔的说。
“开门让我进去坐吧。”他催我。
这么一揽,我与他之间的身份已经消除了,我一边开门一边说:“你这个孩子……”
他笑一笑。
“喝什么?”我取出啤酒,“啤酒好吗?”
我尽量把自己的声调装得轻松愉快,他是林的亲戚,我总要点面子,不想他那面的人以为我离开了他马上变得很落魄。
但是思安很镇静的春着我,像是知道我的思想。
我问他:“你那个胖胖的女朋友好吗?”
“你为什么老问我的女朋友?”
“你要我问什么?”我反问:“难道要问你是否快乐,这难免太复杂深奥了。”
“你快乐吗?”
“当然不。”
“是因为林医生?”他问。
“不全部,小部份是因为他,他也是我生活中不愉快经验的一部份。”
“事实上你是一个可爱的女人。”他说。
“你真的那么想?”我有点高兴,“不骗人?”
“是的,你很当心自己,这是好事。”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