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上,人类与狗、其他家畜的微生物库已经融为一体。即便没用母乳喂养家畜,人类也经常偎依着它们取暖或者玩耍。人类与家畜的接触,几乎总是比与野生动物的接触要密切。
狗在“前家畜”时代携带的有可能传染给人类的微生物,在驯养活动后大部分已经进入人体了。而人类所携带微生物中能够在狗身上存活的,也都传染给狗了。没有成功传染给对方的微生物可能是受其能力所限。它们也许偶尔传染一两个个体,但却缺乏传播能力——这才是真正发挥效用必备的关键特点。
流行病大事记
在5000~10000年前人类祖先的驯养活动达到高峰时,从家畜那里传染到人体的微生物,对充实人类微生物库起到了重要作用。
经过几千年的互动,人类和家畜之间已达到某种微生物平衡状态,但这并不意味着家畜不再对人类的微生物库有所贡献。恰恰相反,家畜一直为人类输送新型微生物。这些微生物不是家畜自身携带的,而是来自家畜接触的野生动物。家畜如同一座传递微生物的桥梁,使新型感染源从野生动物那里跳到人类身上。
家畜架桥让微生物在人类和野生动物间流动的例子有很多,也许最好的记录是有关尼帕病毒(Nipah virus)的例子。我的合作者彼得·达扎克(Peter Daszak)和休姆·菲尔德(Hume Field)以及其同仁,已经对这一令人关注的病毒的出现进行了深入研究。经过数年的追踪,他们已经细致地描绘出这一病毒如何适应人类和乡村的复杂世界。
尼帕病毒最早在马来西亚的一个村庄里被检测出来,因此以该村庄的名字命名。它的杀伤力很强。1999年在马来西亚和新加坡共出现257个传染病例,其中100人死亡,病死率相当高。幸存者中超过一半的人留下了严重的脑损伤后遗症。
流行病大事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