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一年光回扣就赚五万。
哈利问她,“干吗不过去帮纳尔逊管管摊场?那里有些事情都乱了套。”
“别逗了,让我去打工。你知道纳尔逊对我们插手的主意有多敏感。”
“是呀——那是为什么呀?”
詹妮丝既然又回来和飞鹰俱乐部她那帮自以为无所不知的女同胞呆在一起,她对一切答案都胸有成竹。“因为他是在一个霸道的爸爸的阴影里长大的。”
“我不是霸道。我是个好说话的人,我认为。”
“你对他就是霸道。心理上的霸道。你当然要高出一头。还一度是个运动健将。”
“一度是对的。一个运动健将,可他的医生说他非得坐高尔夫车不行,别搞比快走更剧烈的运动。”
“可你没有走过,哈利。我看见你最远就是走到汽车跟前,再走回来。”
“我一直在搞点园艺劳动。”
“亏你说得出口。”
他喜欢在一天快完的时候出去走进他们的院子,把去年的枯花梗和骨白色的老美洲商陆折断,用当天的报纸布鲁厄《旗帜报》点起一把火,把它们烧掉。他们刚回来,草坪急需修剪,球茎的花床在三月份就该移去覆盖物了。他们还在佛罗里达时,这里的雪莲花和番红花开了又谢了;风信子正在巅峰期,郁金香往上蹿,但仍然带着尖尖的绿脑袋。天色暗下来,婆娑的樱桃树在暮色中熠熠放光,它的小花活像细小粉红的矢车菊,而樱桃树整个枝杈低垂的女人似的宽容厚道的形状在阴影变长变湿之时,给自己聚集了一种霓虹灯似的苍白;一天到了这个时候,兔子感到心情格外平静;地球的公转再前进了一点儿,四月的天空拖曳着一股一股喷气机的尾气,映衬着一株一株冷冰冰的问荆,天空下,一片一片的阳光留连得更久了点儿,只不过像几片金色的破布钩挂在邻近的那座薄黄砖修建的豪宅旁毛烘烘的银翘上,以及那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