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柳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呢,腿脚原本是最怕受凉的,她这么跪了一整天去,倘若落下病来,那影响的便是一辈子啊……”
听见如嫔说到月柳,月桐的神色倒是转了一转。
如嫔细细地瞧着,月桐的神色有些复杂,内里微微有小小的轻蔑,却也终究转到了微微的痛快去。
如嫔便重又垂下眼帘去,“虽说我瞧着都觉着有些不落忍,不过……该怎么说呢,姐姐可别看轻了我去——我心下却反倒是有些高兴的。”
月桐倏然抬眸,“嗯?嫔主子这说的是……?”
如嫔想了想,轻轻摇头,“我啊,你别瞧我面上脾气好,可是终究年轻,心下有时候儿也是压不住气儿的。”
“从打我进宫以来,每日早晚都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储秀宫上下自然都是知情达理的,可是说巧不巧,我偏偏叫月柳给冲撞过几回……”
这事儿月桐倒是也知道。月柳三年前还是个不懂事儿的小女孩儿,在储秀宫里还粗使着,偏月柳命好,不像月桐当年还碰上星楣,受过些磋磨去,而月柳来的时候儿就剩一团和气了,故此月柳的性子要更活泼些儿。
也是因为月柳是这样活泼的性子,故此皇后主子才叫月柳去照看那老八哥儿去的。
月桐垂首听着。
如嫔这便叹了口气道,“我也小心眼儿了,这便心下颇为介意月柳那几回的态度。虽然我早听说皇后娘娘宫里的官女子身份也都金贵,可是我忖着,官女子就是官女子,再怎么金贵,也不该在当时还是贵人的我面前放肆。”
如嫔将月桐的手又握了握,“姐姐可别笑我。”
月桐赶忙道,“奴才怎么会呢?实则奴才心下也是有些跟月柳计较的……终究皇后主子跟前伺候的差事有限,便总有些个看不出眉眼高低的,也总想往主子跟前来……这个月柳就是的,借着伺候八哥儿的机会,有事儿没事儿就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