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舒心下那股火便腾地更旺了,她赶忙凑上前来,使劲儿点头,“好啊!阿哥爷您说,有什么高兴的事儿啦?”
她虽然满心的期待,却着实有些不敢笑出来,因为隔着这么近的距离,她能瞧见阿哥爷的面上和眼底,实则并没有什么喜气儿去。
反倒——有些她瞧不清楚、看不懂的神色去。
那仿佛是迷惘,又或者是彷徨?
“如贵人有喜了。”就在舒舒的心思还如乱绪一般没捋清楚的时候儿,绵宁缓缓抬起头来,声音若轻若重地说。
“嗄?”舒舒一时没回过神来,都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阿哥爷说什么?”
绵宁眉尖微蹙,“我说,如贵人有喜了。”
舒舒心下便是一晃荡,可是面上却赶紧笑开,“啊?当真么?哎呀,那真是太好了!”
绵宁盯着舒舒面上的笑意,眼中的雾气开始深浓了起来,“……你果然很高兴。”
舒舒吓了一跳,有些不明所以地盯住绵宁的眼睛,“阿哥爷这是何意?我难道,不该高兴么?可是方才是阿哥爷说,要说个事儿叫我乐乐呀……阿哥爷的意思,不就是说这件事儿对我来说,该是个喜事儿么?”
舒舒有些懵了,这会子心下着急,竟然是完全听不懂阿哥爷的意思去了。
他说叫她乐乐,他又不愿意叫她笑?
绵宁长长的指尖儿在炕桌上敲了敲,“我问你,如贵人有喜……与你是不是有干系?”
舒舒又傻了,“如贵人有喜,是跟汗阿玛有干系才对,怎地阿哥爷要问与我有没有干系去?阿哥爷这是怎么了,今儿说的是哪门子的笑话儿啊?”
绵宁“腾”地站起来,“就是喜欢在我面前揣着明白说糊涂,是不是?!我圈了你这些日子,你跟前的太监和女子死的死、撵的撵,你却还不知悔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