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点子的分量了。
可是就在舒舒这般自怨自艾之时,没成想阿哥爷回来了,就这么直接奔她的屋里来,撩起帘子就走了进来。
舒舒一颗刚坠到谷底去的心,重新又翻腾起来。便是方才那些深浓的恨意,都仿佛被一股子清风给吹散了一样,就好像——她片刻之前未曾怨恨过他。
就好像——这么多年来,她从未对他心生怨怼。
也唯有到了这一刻,她才猛然明白,原来在她的心里,他竟然是如此的重要。
“阿哥爷来啦?我早听说阿哥爷回来,这便早备好了茶叶就候着阿哥爷呢。只是知道阿哥爷还要进内给娘娘们请安,不知道阿哥爷哪会子才回来,这才没叫沏上。”舒舒赶紧吩咐,“去,将我备好的茶叶沏上,酽酽儿的,给阿哥爷解解这一路舟车劳顿的燥气去。”
舒舒兴奋又紧张,两只手扭在一处,不自觉绕着绵宁走着,像是飞向灯火的蛾。
“不用了。”
她的热情却没换来绵宁的同等回响,绵宁只冷淡摆摆手,“不必了。我没什么燥气,也还不到喝酽茶的年纪……都各自回原来的地儿候着去吧,不用都凑到眼前儿来。”
舒舒心下打鼓,小心翼翼抬眸凝视他的眼,“阿哥爷这是……?”
绵宁淡淡挑眸,“我有话要跟你说。”
“哦,好……”她赶忙向门槛内的女子、门槛外候着的太监都摆了摆手,“你们都退下吧!”
女子、太监鱼贯而出,舒舒满怀期待地凝着绵宁的眼睛,“阿哥爷,您想与我说什么?”
绵宁先跨上紫檀脚踏去,借着那脚踏的高度,缓缓坐下。
坐下之后,又将衣袍抻平了,又用手掸了掸上头其实并不存在的灰尘。忙完了这些,他才缓缓抬起眼来,眼珠儿黑白分明,沉静若水地盯着舒舒去。
“先告诉你个信儿,叫你先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