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杆上的余力倾泻完毕,他用力一抽,还能再刺出一枪。
可刘睿影哪里会给他这般机会?
在枪杆余力尚未挥洒完成时,他就松开了脚下踩住的枪尖。
枪尖骤然上挑,刘睿影朝后仰倒,躲开了这道寒光。
只有极快潮湿的泥土被枪尖挑起,落在了刘睿影的头顶,却是无伤大雅,晃晃脑袋便都扑簌簌的重新掉落在地。
一枪出,不但无功而返,还让自己落了一身狼狈。
他如豆的双眼里已经压制不住火气。
临敌之际,最忌动怒。
方才出枪时的中正平和已经荡然无存。
刘睿影这一跳,一踩,却是把他费尽气力调整至最佳的心境彻底动摇。
驼子见状赶忙箭步上前。
长枪一退,围着刘睿影的品字阵型已然出了个缺口,刘睿影要是运足身法,却是能从这空挡中扬长而去。
但他刚跃出一步半,那人便横过长枪,对驼子怒目!那眼神犹如金刚转世,不可亵渎。
驼子深知他的脾气秉性,自己的吃的亏,就得自己把面子挣回来。当即退会原位,还给那位“鬼手”丢去个颜色,示意他只需和自己在一旁掠阵就好。
当他重新握住枪杆时,周身的气质陡然一变。
看不见的华光从他身体上的每一寸皮肤散出,让刘睿影的视线有些模糊。
就连河面上那些因为吸足了水汽的浮云都好似被镶上了一圈边沿,重重的从天幕上朝下压来。
他在半空中挽了个枪花。
刘睿影曾在三威军操练是,看过其中的将军演练枪法。
那将军的枪法虽然蕴含着凌冽的杀伐之意,但远没有此人的潇洒果决。
铁皮制成的“红缨”在空中抖动的好似西风落叶。
只是这叶虽然没有生机,但依旧坚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