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将长枪的枪尖压入地面两寸有余。
枪杆上的劲气正在巅峰,还未溢散。
枪尖一受阻,枪杆却是弯曲成了半月状。
那人双手只能再度攥紧,以此抵消枪杆上传来的反震之力。
刘睿影看不出,他自己却是知道……这根枪杆是用五十年的白蜡树树心支制成,又在加入了铁粉的桐油中浸泡了三年。
铁粉和桐油顺着木头的间隙浸润其中,早已不分彼此。
这样一来,枪杆既有白蜡树原有的韧性,却又坚硬刀剑,不会被轻易损毁,颜色也变得漆黑如墨,令人分辨不清。
“啪!”的一声脆响。
在灯火通明的河岸边显得微不足道,可听在他耳中却又如天边炸雷!
这是枪杆已经达到极限的先兆!
若是再不迂回,便会从中间断裂成为两半!
到时会刘睿影还未擒获,却是毁了与自己朝夕相处,走南闯北的老伙计,着实是得不偿失……
这般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他可从来没做过。
心一横,却是撤了脚下的马步和千斤坠的身法,任凭身子随着枪杆的回弹朝一旁飞出。
原本极为炫目的一击,竟是被刘睿影如此轻松地化解……三人脸上都浮现出些许凝重。
欧家剑和十万两银子固然诱人,但好东西向来都是给活人准备的。死人拥有的再多除了能放到棺材里当陪葬,还能有什么作用?
像他们这般过惯了潇洒的人,根本就没有想过来世的年头。人死如灯灭,下辈子自有下辈子的命数,这辈子已然如此,却是吃香喝辣多睡女人最要紧。
下辈子就算再辉煌,和这辈子也无甚关系了。
刘睿影看到他被自己的枪杆挑起,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沟壑。
但他并未止住身形,反倒借力飘到刘睿影身侧,想着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