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连在枪杆上,无声无息间,沉重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朝着刘睿影裹挟而来。
眨眼间,他的墙头笔直朝前,弹了三下,分别对准了刘睿影眉心、咽喉,和小腹。
左手在枪杆尾端用力一转,长枪在他手中高速旋转,同时铁皮红缨瞬间绽放,挡住了他近乎一般的身形和全部双手,让刘睿影难分虚实。
铁皮红缨卷起了呼啸的风,吹得刘睿影面庞如刀割般生疼。
他要紧牙关,仍旧死死的顶住枪尖头上的一星寒光。
可他的精神却被那绽放的铁皮红缨所吸引,只觉得这一枪着实是优雅壮烈!
他本该在此时拔剑,但却因此做过了先机……
眼看枪劲逼杀而至,他只得一腿后撤,摆出弓步,双手横卧剑鞘,朝上抬去,想要先行抵住枪杆,再做谋划。
可就在他的剑鞘要与枪杆接触时,原本绽放的红缨突然收敛,那壮烈的枪劲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刘睿影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枪竟然是虚招!
随即他身子矫健的一扭。
右侧的肩骤然一沉,硬生生的扭转枪杆,使其朝下落去。
枪杆在灯火中化为一道墨迹,而“红缨”则是片片刀锋。
原来他的枪,真正的玄机并不是枪尖,而是枪杆与“红缨”。
枪杆一击不成,但“红缨”却结结实实的拍打在刘睿影的胸口。
他的身子倒退而出,数个趔趄后,才用剑鞘支撑着,勉强站稳身形。
一低头,自己已然站在河水里。
初秋的漠南,气温还未真正寒凉。
可河水却如无数的银针般,不停地扎着刘睿影的浸入其中的皮肤。
几滴鲜血洒落在铁青色的河水里,又很快随着河水的流动而晕染开来,像极了染坊里的染缸。
只不过染坊里用的是染料,而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