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事不可商量?”
“这个办法,”胡里图有些茫然:“行吗?”
“一定行,”毛延寿说:“事不宜迟,今天就布置起来。只请石相爷一个,备酒只要乌娜诺一个人。”
胡里图考虑了好一会说:“试倒不妨试一试。不过先得跟乌娜诺说好。这件事如果她不愿,固无从谈起,就稍微有点勉强,亦不会有好结果。”
“诚然!所以胡将军,你必得设法说服她。据我所知,乌娜诺吃软不吃硬,喜欢戴高帽,最好你降尊纡贵,亲自登门去求。”
“言之有理,我此刻就去。”胡里图矍然而起。
“你请!”毛延寿安坐不动:“我在这里静候好音。”
胡儿亦很讲究尊卑长幼,所以藁街上最受尊敬的是,一个年逾八旬,在中国待了五十几年的琴工。胡里图每到长安,不去藁街则已,一去总是先访那老琴工。唯独这一次例外,直接便来到乌娜诺所经营的酒家。
例外还不止于此。一进门便朝上顿首,这是有求于主人的隆重礼节,以致所有在那里饮酒作乐的胡儿,无不诧异莫名。乌娜诺则是困惑多于一切,只俯在一边,有如待罪的样子。
“请大家散一散!”胡里图的从人高声说道:“胡将军与主人有正事商议。”
听这一说,酒客们逡巡各散。乌娜诺到此时方始问说:“胡将军何故如此?逾分的举动,震惊世俗了。”
“我是为所有呼韩邪的族人来求姑娘。务必请姑娘许我所请。”
就此时又来了一拨酒客,见是胡里图在座,有的退了出去,有的索性走来问讯致敬。看来此处竟无法深谈。
于是胡里图问道:“姑娘可能暂抽身片刻,随我到宾馆。
我有要紧话奉告。”
乌娜诺有点踌躇,一则无人看店,再则怕惹起闲话。想一想说:“后面有间屋子还算僻静,就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