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闯进来,不妨请胡将军带来的弟兄们挡一挡。”
“这也可以。请引路。”
于是乌娜诺带着胡里图到她卧室。入门便隐隐闻到一种似兰似麝,莫可名状的异香,不觉心头一荡,赶紧眼观鼻,鼻观心地收摄心神。
“胡将军,有话请吩咐。”
“久闻姑娘深明大义。”胡里图将想好的话,念书似地背了出来:“如今有个难题,要靠你的大力。”
“汉家以昭君许婚单于,这件事,你是知道的,如今汉家天子虽已应允照婚约行事,其实心中不愿,有所刁难,开来一张贡礼单子,是我们力量所万万及不到的,倘或拒绝,便将失和,说不定大兴兵戎。如今要请姑娘救一救呼韩邪的族人。”
听到这话,乌娜诺顿觉双肩沉重,负荷不胜。但勇气还是有的。“胡将军,”她说:“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做。”
“做你一定做得到,就怕你不愿意。”
听这么一说,乌娜诺不免狐疑,不过话已说出口,她亦不愿更改,只说:“请胡将军说来听。”
“是这样,”胡里图放松了声音:“此事的关键,全在中书令石显一个人身上。只要他肯帮忙,自然无事。如今就是要你设法,能劝得他肯帮忙。”
“喔!”乌娜诺沉着地问:“我能有什么法子?”
问到这话,胡里图有些碍口,答语就有些结结巴巴了,“我想请石中书来赴宴,只请他一个人,另外要请人劝他的酒,也是一个人。就是,就是姑娘你。”
乌娜诺完全明白了,是不是能答应还待考虑。不过有句话非得先确实求证不可。她想了一下,含蓄地问:“都是一个人,他也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
“对了!”难出口的话已经出了口,以后就容易了,所以胡里图答得很快:“如果不是一个人对一个人,那些关系重要的话,怎么会有机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