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怎么样?”
“性情很爽朗,很平和。”曹震又说:“而且知书识字,乌都统的签押房,都是她收拾。”
听得这话,平郡王大为动心,因为自从入值枢机,不但公事忙得多,而且因为与皇帝从小便在上书房一起念书,切磋诗文的缘故,所以词臣所拟,有关礼仪的四六文章,譬如恭上皇太后徽号表册文等等,都发下来叫平郡王看,这要查典故考出处,得带回府来,细细斟酌。那时如果有个添香的红袖,嘘寒问暖之余,还可以翻检经史,这岂非一大乐事。想到这里,心意已绝;但位高妒多,做事总要谨慎,当下问道:“这个姑娘,不知道有了婆家没有?”
曹震心想,这是平郡王怕落个夺人未婚之妻为妾的名声,实在过虑了。阿原是要陪房的丫头,何来婆家?就算有,也不过是配乌家的小厮,退婚也容易。
“回王爷的话,我打听过了,没有婆家。”
“乌都统呢?”
“一定肯放的。”
“我不是说他肯不肯放人。”
那么是指什么呢?曹震倒让他难住了。
“你不是说,乌都统的签押房,都是她收拾吗?”
曹震恍然大悟,使指乌都统曾否将阿元“搞”上手。这也不会的,否则不会派去去照料曹雪芹;而且乌都统惧内,不敢做此“大逆不道”之事。
“王爷请放心,没有那回事!”
“你怎么知道?”
“王爷请想,乌太太是母老虎?乌都统敢吗?”
平郡王仿佛被他逗笑了,然后徐徐说道:“你看是写信呢?还是你去一趟?”
“去是一定要去的,不然说不明白。不过王爷能给一封信最好。”
“这信,”平郡王踌躇,“似乎不好措辞。”
“王爷不必提什么事,只说派我去又是面商好了。”
平郡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