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人过于夸奖了!多些两位大人的栽培。”说着,曹震捞起下摆,蹲身下去,很漂亮的请了个“双安。”
“通声,”海望说道:“你写个履历给我,我好叫人下札子。”
“是。”
“你在北路粮台上还有差事没有?”
“已经交卸了。”
“那好。”海望说道:“你可以在陵工上多出点力。”
“是!理当尽心竭力。”
“你坐下来。”海望又说:“咱们好好儿谈一下。”
于是,曹震在下手坐了,听海望问他,易州是否熟悉,可认识那个木厂的掌柜,以及好些土木工程上的事。谈得十分起劲,道将高其倬冷落了。
“有两个应酬,我回掉了;今儿原是打算跟我们高老大哥好好来谈一谈的。”
“那么,请两位大人谈正事吧!我去预备。”
“不必费事,有什么吃什么,只要酒好就行。”
等曹震一走,海望却只跟高其倬闲谈,不及正题;主人也无意谈客人想要知道的事——彼此仿佛取得了默契似的,有什么交涉,只跟曹震谈好了。
“你看,大家都说老海心底厚道,想不到他会来这一手,逼我非定明年三月的日子不可;不然,他会把我留下来。你说,可恶不可恶?”
“想来他也是经高人指点,才会是这么一着。”曹震问道:“如今,大人是怎么个意思呢?”
“选明年三月,也未尝不可;不过,我心里很不舒服就是了。”高其倬问道:“通声,你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是!”曹震拿起铜夹去剪灯花;籍这片刻考虑了一下,方始回道:“既然明年三月,未尝不可,那就是未误大事。不过,咱们也不能输口给人家;我看这么办不知道行不行?”
“怎么办?”
“大人回复海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