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说选的是今年九月;面奏之时,得像一番说辞,让皇上自己觉得以明年三月为宜。这一来,大人的面子保住了;人家的事也办通了,岂非两全其美。”
“着!”高其倬拍案称赏,“你这一计真高。”
当然,曹震要先跟海望悄悄打招呼,道是尽管高其倬坚持意见,不必在意;他拍胸脯具保,上谕下来,一定挑的是明年三月。海望也知道高其倬以摆脱不了他的要挟,口实表面上要做得不受挟制而已。当下表示,但求公事顺利,自己的面子上委屈些也不要紧。
不过,高其倬到底也是老谋深算的人,觉得已经表示选定了本年九月,而上谕改为明年三月,显得言不见听,更伤面子,所以等海望来探问确息时,他换了个说法。
“是今年九月,还是明年三月,各有利弊;我只有面奏皇上,恭候钦定。”
海望因为有曹震得先入之言,就不必再多谈此事,只问:“打算那一天见皇上?”
“我已经写了个折子,递进去了;要等皇上批复。”
“是哪一天递的?”
“昨天。”
“那应该批下来了。”
“大概皇上还腾不出工夫。”高其倬说:“我在这字上写得很清楚,得要详详细细面奏,还有请旨事项;皇上得找个比较闲的日子召见。”
“我替你去打听。”
打听的结果,已获批复;皇帝定在第三天早膳后,在西苑瀛台召见。这天一早,仍有曹震陪着,到了西苑,递了请起的牌子,皇帝赐膳—早膳既是午膳,时间是在巳正、午初召见,一直到未正才见高其倬退了下来。
海望是早就在等候了,已见高其倬的影子三脚并作两步,迎上去问道:“怎么样?”
高其倬反问:“你希望怎么样?”
见他脸上隐含笑意,海望知道所愿已随,当下兜头一揖:“费心,费心!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