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又是何道理?”
“章之,我老实跟你说吧,”海望先浮起一层歉疚的神色,“如果明天三月不行,非今年九月奉安不可,我就要把老大哥你给留下来了。”
“这话,海公,我可就不明白了。请道其详。”
“我刚才说了,九月里怕来不及,如果一定要赶那个月份,只有添人手;而且是要很内行,很能干的人才。章之,”海望笑一笑,略停一下说:“章之,你明白了吧?”
高其倬恍然大悟,也有些生气,海望是打算用要挟的手段逼他选定明年三月大葬;否则就要奏请添派他为“恭理泰陵事务大臣“,那一来,起码得在明年三月以后,才能外放,甚或留在京里,补为尚书。做京官到底没有当督抚舒服,这一层关系不小。考虑下来,以打算跟他妥协;但就此改口,便是屈服,毕竟心犹未甘,因而仍旧用的是“宕”字诀。“第三呢?”
“第三就得跟你要人了。”
高其倬点点头问说:“没有别的了吧?”
“就这三点。”
“好!”高其倬有了很好的主意,“第三点,我乐于遵办,保荐一个又能干、有妥当的人给你。”
“谁?”
“人就在这里,平郡王的至亲。”高其倬站起身来,往外便走。
一直在窗外静听的曹震心里明白,高其倬是亲自来找他,要为他正式举荐给海望;急忙走开几步,脸望着空中,装作只是在廊下待命,并未再窥伺似的。
果然,高其倬喊了,“通声,通声!”他说:“你来见一见海大人。”
“原来你是保荐曹通声。”海望说道:“我原来也就要请他帮忙的。”
“那就再好没有了,”高其倬转脸向刚进门的曹震说道:“海大人跟我要人,我想你应该到陵工上去效劳;哪知道海大人也有这个意思,足见是人才,到处都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