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些闲话。”他慢吞吞的说:“皇上派我主持陵工,第一件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弄清楚的事,就是到底泰陵是不是万年吉壤;定的穴妥当不妥当?还邀请高大人指教。”
“王爷言重了。”高其倬答说:“就京西来说,只有泰宁山市万年吉壤;定的穴,也很妥当。今天我进宫,是跟皇上回奏,怡贤亲王为何坚辞那块中吉之地的原因;皇上已经放心了。”
接着,高其倬将其地虽吉,一时却不能用;那《疑龙经》上“地吉葬凶祸先发”,名曰“弃尸”福不来的道理,细细讲解;恒亲王很用心得听着,还不时提出疑问。到得听完,已无异议;神态中对他的解释,深表满意。
“定穴的奥妙在那里,我不懂;‘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这个知,就寄托在高大人身上了。你怎么说,我怎么听;我的责任,就是看着大家,能照你的话做,一点都不能变动。譬如,”恒亲王想了一下说:“这么说吧,你挑的是辰初一刻三分,梓宫下金井,我就盯住这辰初一刻三分,早一分、迟一分都不行。至于这个时刻挑得好不好,那就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了。”
高其倬听得这话,颇生警惕,恒亲王办事,持着守住自己分际,辨明本身责任的宗旨,与他共事,也要像他那样认真才好。
“至于陵工的用人用钱,我概不过问。”恒亲王突然问道:“皇上派了你没有?”
这是指办陵工而言;高其倬答说:“除了王爷以外,派的是内大臣海公总办。”
“喔,是海望。好。”恒亲王又问:“高大人你呢?皇上怎么交待?”
“皇上交待,让我来见王爷,备顾问。”
恒亲王点点头,沉吟了一会说:“咱们遵旨办事,你未派陵工,只给我当顾问;那就是只有你我两个人打交道。要用什么人、要花多少钱,我都让海望去管;不过用人很有关系,你如果觉得谁改用,谁不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