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正好了此心愿。
巴穆哈也是单身在热河,不过有个从小带他的金麽麽跟了来照料。那金麽麽烧得一手好南方菜,而且殷勤好客;因此,曹雪芹颇得宾至如归之乐。这天因为到的迟,午饭本已误时,到未时方始上桌;居谈快饮,佳肴不断,因此这一顿午饭连上晚饭,吃到起更方始结束。曹雪芹有了七八分酒意,加以骑马劳累,一上床便已入梦。黎明起身,主客周旋着吃了早点,倒又要踏上归途了,在这一日一夜之间,曹雪芹一直怀着一个疑团,为何要她避开杏香?
路上当然也问过,桐生只答一句:“”我也不知道,得问震二爷。“曹雪芹知道他未说实话,但却找不出工夫来细细盘问,因此一到家便找曹震。
“震二爷陪着四老爷,还有精力来的杨司务进宫去了。”说完,阿元问道:“来大人接到了没有?”
曹雪芹愣了一下才想起,这是它避开杏香的一个借口;含含糊糊的答说:“还没有。”紧接着又问:“杏香呢?”
这一问,发愣的就是阿元了;她将曹雪芹从头看到脚,倒想要估量一个人的身份似的。像这样看人,自然惹得曹雪芹不悦;当即板起脸说:“我的话,你听了没有?”
“听见了,等我想一想。”
“想什么?”曹雪芹的声音不知不觉地提高了。
“芹二爷,刚刚到家,你先歇一歇;我替你沏茶去。”
“我不渴。你只赶快回我的话就是。”
阿元没有理他,借沏茶的功夫,将昨日至今,接连发生的意外情形,拼在一起来想;她原以为杏香要走,使曹雪芹早就知道的,如今方知不是。但看他问到杏香的那种急迫神情,确实证实了自己的推断不错,杏香之走,必与他有关。那是什么关系呢?这个疑问要打破,也很容易;只一说实话,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
“杏香走了!”阿元一面说,一面将一杯茶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