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在这里,是得了大喜的信儿才得的这个毛病。”
所谓“大喜”,是指雍正驾崩,乾隆继位;曹雪芹便说:“这是喜极而泣,应该不难治。”
“你倒说,该怎么治?”曹震非常注意他这句话,“邬都统为此愁的饭都吃不下,你懂治法,那可就太好了!我真没有想到,你还懂医道。”
“我可不懂医道!”曹雪芹急忙声明,“我是从情理上设想;请教请教大夫,一定有办法。”
“能请教大夫还愁什么?就因为是个不能露面儿的人!邬都统连应不应该出奏,都还拿不定主意。”
“当然应该出奏。”曹雪芹断然决然地说:“讳疾而出了乱子,这个罪名他担的起吗?”
曹震脸色巨变,放下酒杯说道:“你这话说得不错。乌都统跟咱们家的交情,一向很厚;既然见到了,到不能不告诉他。”
“请四叔告诉他好了。”
“当然。话要有四叔去说。”紧接着,曹震郑重嘱咐杏香:“咱们谈的话,你千万别说出去。”
“我只当没有听见。”杏香又说:“真的,我听过就丢开了。”
“这话,”曹震看着曹雪芹说:“你信吗?我可不信。如果我听见这些话,一定疑疑惑惑,这是怎么回事呢?心里会好一阵子静不下来。”接着,下命令似的,用手一指,“你摸摸她的心,跳不跳?”
曹雪芹却未接受命令,只正色向杏香说道:“震二爷跟我谈的那些话,却是惊心动魄,你自己说,你听了心跳没有?”
“你摸好了。”杏香坦然答说。
曹雪芹只好伸手按在她左胸上,隔着棉袄,测探不出什么,不过看她脸色平静,相信她没有说假话。
“跳到不跳。”
“那好!”曹震表示满意,对杏香说道:“你能这样子,才能叫人放心。”
杏香矜持的微笑不答,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