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了。根本谈不到,欺人、欺鬼神的话。先帝当时只说四阿哥、五阿哥和王爷都有继承大位的资格,并没有说,大位一定会传给王爷。”他停了一下,又说:“总之,如今相忍为国最要紧。”
“相忍为国,不错;是非可得分明,真相更不可不推求。大行皇帝说过,一旦有了结果,要把何以传位给某人的原因,说得明明白白,让大家心服口服。可是,现在的局面,你说能让人心服吗?”
“这就是我所说的,只怪先帝走得太急,竟来不及办这件事。”
“这话不对,既有所谓遗诏,那就是早已订了主意,既定了主意,又何以不说明白?”
词锋很犀利,张廷玉只好这样说:“想来先帝虽写了手诏,心里仍在推敲。““既然如此,就是未定之局。即使未定之局,我就不能承认四阿哥的了皇位。”
“国不可一日无君。”鄂尔泰抗声说道:“请王爷以社稷苍生为重。”
从“国不可一日无君”这句话中,弘皙已知四阿哥弘历将在这天接位。冷眼旁观,一向带她不错的张廷玉,似乎有劲没处使,帮不上什么忙,而弘昌为鄂尔泰一劝,也有泄气的模样;“死党”如此,其他可知。看来只有使出最后一招来了。
这最后一招便是“发横”。也是他跟弘昌计议到后来,一致同意的态度。就算拦不住弘历得位,可也不能让他安安稳稳舒舒服服称帝。
于是他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是你们的事,忍得下去忍不下去,使我的事。我早已什么都豁出去了,倒要等着看他是不是雍正的跨灶之子?”
鄂尔泰,张廷玉相顾失色。弘皙已公然表明要造反了。用年号来称大行皇帝,充满了轻蔑的敌意,而“跨灶之子”那句话,又无疑对四阿哥挑衅,看他敢不敢想他父亲那样“杀兄屠弟”?
鄂尔泰暗中思忖,就凭弘皙这几句话,将来恐怕已难免有杀身之祸,因而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