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呢,怡王的子孙,先帝无不关切,前一阵子还提起,说到了该加封的时候,千万别忘了把怡王的老大的名字,开在前面。贝子,光凭这一点,你就该仰体先帝的德意,遵奉遗诏,以慰在天之灵。”
弘昌不作声。动之以情,不免想起往事,他在雍正元年就被封为贝子,原有让他袭爵之意,以后事与愿违,怪不到大行皇帝身上。倒是大行常劝他父亲的话,让他少受了好些责罚,而况还有打算将他进奉为贝勒的一番好意。转念到此,不由得就减低了对嗣皇帝的敌意。
但既来助阵,其势不容他保持缄默,想起弘皙说张廷玉一向对他不错的话,便即说道:“衡臣,你应该替王爷说几句公道话吧。”
“哎,!都只怪先帝走得太急了些!”张廷玉有叹一口气,低着头,不胜黯然似的。
“惟其走得太急了,才更要你们两位说公道话。”弘皙突然问道:“衡臣,你是那年回京的?”
“雍正九年”。
“雍正七年夏天的事,你总听说过吧?”
鄂尔泰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却故作不止,“王爷指的是哪件事?”他问。
“指宫中闹鬼——”话一出口,弘皙才发觉措辞太不妥,所闹得“鬼”,便是他的父亲胤仍,别人可以说“闹鬼”,他不能说,所以改口说道:“先王在宫中显灵,大行许了好些心愿,病才能好。那些心愿是什么,你当然知道。今日天下,等于过河拆桥。”他厉声说道:"人好欺,鬼神难欺。”
见他这种狞厉的态度与语气,鄂尔泰心里难过极了。先帝风采峻肃,持礼特苛,没有人干在他面前走错一步,说错一句,否则就可能有不测之祸。如今一口气上不来,散手尘寰,便居然有人敢于如此肆无忌惮的大家谤讪,而那它毫无办法。看来帝王将相,无不是“一旦无常万事休”!想想人生真是乏味。
这是张廷玉开口了,“王爷,你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