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的。”阿娃说:“姥姥昨天吃了午饭,一直在西堂等你出闱。”
“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贾兴回家,说你到韦家去了,姥姥才走。”
这一走何以不再来?是恼他出闱不即回家,还是看出事情不妙,大失所望?郑徽这样想着,十分不安。
“我们一起去吧。”好半天,他这样说了一句。
“也好。”阿娃说:“我也要听听你昨天的情形。”
等阿娃梳好头,两人一起到李姥院中。郑徽尽量保持着平静无事的姿态;李姥也很客气,首先向他示歉,她说昨天因为人累了,又冷,没有到西堂去向他道劳,然后问他,考得如何?
“平平而已,因为乏善可陈,所以昨天晚上没有惊动姥姥。”他说了一半实话,但措词反倒很得体。
“这也没有什么!”李姥说:“第一场是过关;有本事要第二、三场才能施展。”
这话说得很内行,郑徽觉得对劲了些,便很兴奋地说:“是的,只要过了这一关,第二、三场我有把握。”
李姥和阿娃对看了一眼,都不作声。
郑徽发觉自己的话漏了马脚,毫不思索地又说:“这一关当然总过得去的。”
李姥和阿娃又对看了一眼,而这一眼中自然是欣慰的神色。
郑徽话说出口,却又懊悔——他的心情更沉重了,如果韦庆度为他所谋不成,对李姥和阿娃,将更难交代。
幸而韦庆度带来的消息还不坏。他是午前来的,避人私议,韦庆度告诉他,礼部考功司都知道他的声名,答应向崔翘进言,“赎帖”补救,十有七八可成。
郑徽放了一大半的心,潇洒自如地休息了一天。
再下一天,他正在吃午饭,忽然秦赤儿奉命来请,说韦庆度有要紧事跟他面谈,请他立刻就去。
“坏了!”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