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韦庆度就顿足嗟叹:“真是意想不到的事,唉,想不到那场私试,种了恶因……”
“祝三!”郑徽看急地打断他的话,“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吧!”
“朱赞出了花样。”
“怎么?”
“崔侍郎已有允意,朱赞不知怎么知道了,他说要赎帖大家都得赎:他那一棚有六十多人,第一场帖经,起码刷下来一半,三十多人全要赎帖,这,怎么行?崔侍郎只好决定,凭公去取,概不方便。”
“朱赞是什么意思呢?”郑徽深锁双眉地说:“故意跟我作梗?”
“那还用说吗?”韦庆度不胜失悔,同时也有无限恼恨,“当初对朱赞好像过分了些,不该一点面子不给;不过他这样报复,也未免太狠了些。最可恶的是避而不见,算定了我要去找他……”
“你去找过他了?”郑徽急急问说。
“当然得去找他解释一下,说到河东去了,其实不知道躲在哪里——等人头落地,他才肯出现。哼!”韦庆度愤愤地说:“我非找他算账不可。”
郑徽的心冰凉了!早知如此,应该对朱赞稍假词色;然而他是好强的,心里愤恨万状,却还不肯输口,问说:“何以主司又听任朱赞的摆布呢?”
“倒也不是摆布!”韦庆度说:“每年上千人考,及第的不过二三十,差不多年年有人闹事,你记得开元廿四年的故事吗?”
郑徽心乱如麻,茫然失忆,摇摇头示以不知。
“那年,考功员外郎李昂,摘录进士李权试卷中的毛病,榜于通衢;李权也指责李昂的诗:‘耳临清渭洗,心向白云闲’,说他不通,历来进士试的主司,都由考功员外郎担任;就从那年起,开始改由礼部侍郎主持。所以应试的人要闹事,主司不能不忌惮——何况,赎帖本来就是个通融办法,谁可赎,谁不可赎,并无明文规定,又何况,朱赞的奥援不少,除了河东节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