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韦庆度说,“看来是有备无患了!”
“很难说。”郑徽摇摇头,“洛阳之行那一个月,没有能好好用功,是我的一大失策。”
“现在呢?有几成把握?”
“谁知道?得要试一试才好。”
“走。”韦庆度拉着他的衣袖,“上我那里去。”
在韦庆度的精致的书斋中,两人互相执经背诵。韦庆度虽非热极而流,但多想一想,总能正确无误地背了出来。郑徽就不同了,他没有确切的把握,自以为背得对了,其实还有一两个字的错误;有些,他已自承错误,韦庆度却又说是对的。
“我糟糕得很呢?”他忧虑地说。
“你有七成了,贴十通四,就可及格,有七成把握,还怕什么?”
“万一出题范围,在我那没有把握的三成之中呢?”
“世上的事,哪有万全之计。”韦庆度安慰他说:“而况,至不济还有‘赎贴’一条生路。”
郑徽听他这样一说,隐隐就有种有恃无恐的感觉,“尽人事而后听天命吧!”他以很豁达的语气说。
“对了!”韦庆度建议他:“明天好好休息一天,心无渣滓,纯任天机,临场的时候,才能从容应付。”
第二天他真的去玩了一天——阿娃在家,由李姥指导着替他准备考篮,没有能陪他去——他看云,听水,登大雁塔去眺望终南山色,借以活泼天机。但是,他总有些惴惴然,不知怎么,患得患失的心理,再也推不开、抛不掉!